她细喘，感受她湿润未收的热。

&esp;&esp;良久，她才缓缓伸手，替他松开绸结。那一刻，他却没动，只虚软地望着她，像真的病了一场，整个人都被抽空了力气。

&esp;&esp;昭寧轻轻俯身，替他拭汗，那动作极轻极柔，像当年佛寺前，她端起那碗莲子羹时一样——什么也不求，只希望他能热一点、活下去。

&esp;&esp;她轻声道：「你还记得那碗羹吗？」

&esp;&esp;他眼神微颤，低声道：「我这一生……最记得的，就是你当年那双手，把热递给我。」

&esp;&esp;她俯身在他额角落下一吻，像是把那些年的回忆一寸寸吻回来，再一点一点地熨平。

&esp;&esp;「这次也一样。」她贴着他胸口低语，「我不只要你活着，更要你知道－－活着，是什么滋味。」

&esp;&esp;窗外起风，灯影摇曳，地上的银针盒轻轻晃动，镜面映出两人仍紧拥交叠的身影。

&esp;&esp;这一场交合，早已不只情慾。

&esp;&esp;是那碗羹的回甘，是命运的回暖，

&esp;&esp;更是他与她，在错过多年之后的——再一次相认，再一次拥抱。